作者:嘉林3.6、表示汉族人民、国家或文明“中国衣冠”等在很多情况下泛指中国的文明、国家或百姓。以下举例说明。
唐朝李白:“天下衣冠士庶,避地东吴,永嘉南迁,未盛于此。”[1]是说安史之乱后人们搬迁到江南。
叙述南唐史事的《钓矶立谈》:“当是时,天下瓜裂,中国衣冠多依齐台,以故江南称为‘文物最盛处’,然其濯濯,如此云尔。”[2]说的是北方士人南迁对江南文化品位的提升。
《宋书》:“华服萧条,鞠为茂草,岂直天时,抑由人事”[3],此处“华服”指代汉族生活区[4]。
宋朝林駧在论述方言时称:“若夫南方‘都’之音‘豬’,宋人‘来’之音‘离’,此中国衣冠之所萃,礼乐之自出,而乃如是耶?”[5]指中国文明礼乐会聚、发端之地尚且有方言。
宋宁宗时刘光祖奏称:“女真乃吾痛心疾首之仇,天亡此虏,送死汴京……陛下为中国衣冠之主,人归我而我绝之,是之谓弃人,未有为中国衣冠之主弃人而人不怨者也。”[6]《宋史》转载:“女直乃吾不共戴天之仇,……陛下为中国衣冠之主”[7],此处“衣冠”指代的是与女真民族相对的中国文明教化[8]。
宋理宗时李鸣复奏称:“彼敌之狡谋,固已视吾中国衣冠为几上肉,排墙之祸作矣!”[9]这里的“中国衣冠”即是指宋朝(中国)百姓和文明成果。
南宋汪彦章奏表称:“臣伏以天下为家,既靡殊于疆界,圣人去恶,当务绝其本根。惟北荒传袭之区,异中国衣冠之俗,逢时休盛,举国震惊,悉主、悉臣来袭,汉仪之旧,实墉实壑,率循周典之同蠢,兹遗孽之妖,敢肆怙终之恶。”[10]“中国衣冠”泛指中国文明制度。
南宋陈亮《上孝宗皇帝第一书》:“臣窃惟中国天地之正气也,天命之所钟也,人心之所会也,衣冠礼乐之所萃也,百代帝王之所以相承也,岂天地之外偏邪之气之所可奸哉?不幸而能奸之,至于挈中国衣冠礼乐而寓之偏方,天命人心犹有所系。”[11]《宋史》的记载有删节:“惟中国天地之正气也,天命所钟也,人心所会也,衣冠礼乐所萃也,百代帝王之所相承也。挈中国衣冠礼乐而寓之偏方,虽天命人心犹有所系”[12],此2处“衣冠”指礼乐文明制度[13]。
除此之外,该文亦被较多古籍记载,如南宋《宋名臣言行录外集》[14]、元代《敬乡录》[15]、明朝《历代名臣奏议》[16]、《文章辨体汇选》[17]等。
宋代诗词:“中国衣冠礼乐先,国亡那得更求全。凄凉青盖端诚殿,何似幽兰一炬烟。”[18]“中国衣冠尽,孤臣蹈海边。秦思鲁连操,汉忆翌生才。”[19]
元代苏天爵:“呜呼!昔者贞祐之变,金人南播,兵燹之余,中国衣冠旧族存者无几。”[20]“衣冠”指中原文明。这是感叹在蒙古军事压力下,金国向南迁都汴京,兵灾所到之处华夏文明和族群所剩无几。
满清大学士李光地:“文中子于南北朝,夺统归北,亦有意思。晋虽簒弑,然既一统,其子孙播迁江东,中国衣冠文物在焉,得不以为正统乎?宋、齐、梁、陈相继簒夺,年代复促。晋灭,恰值元魏兴于北,修明礼乐,慨然欲复古制。春秋之法,中国用夷礼则夷之,夷进于中国则中国之,天意无中外也。”[21]这实际是枉顾民族屠杀、民族压迫,无视满清对“中国衣冠文物”的破坏,而试图用历史典故为满清殖民中国寻求合理性。
3.7、通过“衣冠南渡”理解“衣冠”含义“衣冠”含义丰富,一方面,衣冠本指衣服与帽子,仅二十四史中就有约600处“衣冠”指代服饰或服饰体系;另一方面,“衣冠”对华夏文明来说意义特殊,在很多情况下被用来泛指文化、文明,或特指汉族衣冠、汉族文明。
1)表示汉族衣冠。如文天祥“山川莫道非吾土,一见衣冠是故乡”[22],张煌言“衣冠独带云霞色,旂旆仍悬日月痕。”[23]王夫之“其人且视中夏为绝域,衣冠为桎梏,礼乐为赘疣,而力为夷争其胜”[24]、“诛其长,平其地,受成赋于国,涤其腥秽,被以衣冠,渐之摩之,俾诗书礼乐之泽兴焉”[25]、“痛故国之沦亡,悲衣冠之灭裂,念生民之涂炭”[26],陈名夏倡言“留发复衣冠,天下即太平”[27]等,其中“衣冠”都指汉族衣冠。再如清廷禁书《牧斋有学集》有37处“衣冠”,其中多处明确表示汉族衣冠。用表示广义衣冠的词汇表示汉族服饰,折射出古代汉族长期的文化优越感。
2)表示汉族文化或文明。如王夫之“宋之君臣匿情自困,而贻六百年衣冠之祸,唯此而已矣”[28],称满清入关为“中夏衣冠之祸”[29]。这方面笔者不再列举过多史料,而用“衣冠南渡”之例予以说明。被古人反复使用的“衣冠南渡”(有时简称“南渡”)是指西晋末“永嘉之乱”和北宋“靖康之难”后,汉族政权在北方游牧民族威胁之下被迫南迁,人们避乱南方并落地生根,将由汉族承载的中原文明传播至南方,因此“衣冠南渡”也可以说是指以汉族衣冠(汉服)为象征的中华文明重心由中原迁至南方。
需要指出的是,在游牧民族嗜杀铁蹄之下,“衣冠南渡”除了指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官宦和士绅南迁,在很大程度上也包含了贫贱者的南迁,使之成为全民式的大量人口南迁。例如宋代笔记《独醒杂志》记载“衣冠南渡,刘发运宁止来自真州治所,舟行至新淦,适遇金骑,一时行舟皆为所焚,发运仅以身脱”[30],南迁之途危险重重,贫富不定。又黄宗羲《宋元学案》记宋朝建炎年间高元之随父寄居到明州(今宁波)后家中贫困的情况:
◆沙随门人
高万竹先生元之
高元之,字端叔,武烈王琼之七世孙也。建炎间衣冠南渡,父寓籍明州,因家焉。家贫无书,得《易》一编,口诵不辍,数日忘盥栉。后受《易》、《春秋》学于沙随程氏。时傅伯成为郡教授,少许可,折节与之交,由是乡学者数百人师事之。作《变离骚》九篇。五上礼部,卒不第,而门人俱显仕。将死,属书楼攻媿,以欧阳子南省白栏求志文。贫不能葬,门人会葬,立祠,岁时祀之,号万竹先生。先生事亲孝,贫能轻财,复喜言兵。凡阴阳、方技、九流之说,悉能究其指归。(参延佑《四明志》)[31]
在文学应用上,唐朝“安史之乱”后中国文化中心南移也被冠以“衣冠南渡”。关于“衣冠南渡”的记载和议论见诸各代史料和典籍,这里也列举数例。
唐朝《史通》:“晋氏之有天下也。自洛阳荡覆,衣冠南渡,江左侨立州县,不存桑梓。”[32]《全唐文》:“国家当上元之际,中夏多难,衣冠南避,寓于兹土,参编户之一。”[33]
宋代《挥麈录》:“靖康之乱,衣冠南渡,承袭伪冒,盗名字者多矣,不可稽考,乃知旧制不为无意也。”[34]民国《宋人轶事汇编》转载:“靖康之乱,衣冠南渡,承袭伪冒,不可稽考,乃知旧制不为无意也。”[35]
《三朝北盟会编》记宋高宗诏曰:“一自衣冠南渡,胡马北侵,五品弗明,两宫未返。”[36]南宋《建炎以来系年要录》[37]、清代《续资治通鉴》[38]都有转载。
南宋陆游上奏《论选用西北士大夫札子》:“臣伏睹方今,虽中原未复,然往者衣冠南渡,盖亦众矣。……欲望圣慈命大臣近臣各举赵魏齐鲁秦晋之遗才,以渐试用,拔其尤者而任之。庶上遵仁祖用人之法,下慰遗民思旧之心。”[39]针对朝廷用人重南轻北的情况,陆游建议选拔、任用西北诸地随“衣冠南渡”而来的“遗才”。
南宋方回作《南轩集钞》:“至本朝,诸大儒出,而后道与学之要大明于天下。衣冠南渡,得其传而尤亲切者,吾晦庵与南轩尔。”[40]认为自衣冠南渡后得道学之传者只有朱熹和张栻。
明亡后王夫之作《读通鉴论》:“晋南渡而衣冠移于江左,……所不忍亡者,永嘉以来,中原士大夫之故国,先代仅存之文物,不忍沦没于一旦也。”[41]
对“衣冠南渡”的描述也反映在各代诗词文章中,如唐朝詹琲:“忆昔永嘉际,中原板荡年。衣冠坠涂炭,舆辂染腥膻。国势多危厄,宗人苦播迁。南来频洒泪,渴骥每思泉。”[42]“衣冠坠涂炭”便是指汉文明的沦落。诗圣杜甫:“边塞西蕃最充斥,衣冠南渡多崩奔。”[43]南宋韩淲:“万事佯休去。……击楫凄凉千古意,怅怏衣冠南渡。泪暗洒、神州沉处。……叹都把、生民膏血,尚交胡虏。”[44]回想铁蹄践踏下河山破碎、中原陷落,衣冠南渡令人惆怅,指斥拒绝北伐、不复国土的求和投降派。
再如宋方回:“衣冠南渡紫微郎,流落天涯事可伤。”[45]文天祥:“胡马长鸣不知数,衣冠南渡多崩奔。”[46]元张翥:“衣冠南渡悲豪杰,江汉东流变古今。”[47]明朝吴宽:“衣冠南渡仍余宋,瀍涧东来尚自周。”[48]清末支持反清革命的丘逢甲也作诗曰:“衣冠南渡避胡来,凭仗双轮碾海开。”[49]等等。
由此可见,“衣冠南渡”常与“腥膻”“西蕃”“胡虏”“胡马”“胡”等相对,进一步表明“衣冠南渡”更多是指民族磨难而非指阶级贫富之分,更表明自古汉民族对表示本族“衣冠”、本族文明的认同和信仰。
4、推崇右衽体现民族认同精神4.1、从陆游诗稿和船山史论看左衽含义汉服体系以衣襟向右为区别于异族服装的重要标志之一,那么汉族国家和人民为什么在生活服饰上采用右衽而逝者服饰则用左衽?服饰左衽与右衽之辨又体现了古人怎样的思想观念?
先看《礼记·丧大记》:“小敛大敛,祭服不倒,皆左衽,结绞不纽。”对此,唐朝孔颖达注疏曰:
○“皆左衽”者,大敛小敛同然,故云皆也。衽,衣襟也。生乡右,左手解抽带,便也。死则襟乡左,示不复解也。○“结绞不纽”者,生时带并为屈纽,使易抽解。若死则无复解义,故绞末毕结之,不为纽也。[50]
指出右衽对于使用右手的便利性,而左衽表示“不复解”意,故为逝者服饰。由此看来,汉族使用右衽可能与相比异族先进的生产力水平有关,周边落后民族基于生活方式而使用左衽,可能也是为了便利,对此汉服吧“贞观朔”论述称:
北方民族……服装必须适应马上的生活。衣襟左掩能够较少地影响拉弓射箭的右臂的活动范围,又能更多地保护右臂不受到伤害,并且方便左手从怀中取放物品,以便腾出右手使用武器。除此之外,左胸前两片衣襟的重叠保护较之右胸前一片衣襟更能加强对于心脏的保护作用,所以衣襟偏左居多。[51]
在历史上,汉文明世界一直排斥左衽,史书常常记载人们对孔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的引用,说没有管仲辅佐齐桓公遏止夷族势力入侵,我们就要穿着异族的左衽服装、不带冠帽而披头散发了。唐朝颜师古注《汉书》称“右衽,从中国化也”[52],明末方以智记载“戎衣或从边塞之制,故有曰左衽者”[53],到18世纪,出使北京的朝鲜使者仍发出“古所谓左衽者,或指别种耶”[54]的议论。实际上,左右衽之辨的精神文化意义要远大于种族狭隘意义。考察爱国诗人陆游的《剑南诗稿》,有六处包含“左衽”词汇的诗句,充分表达了诗人面对华夏故土沦陷的沉痛心情和收复中原的坚决志向,这便显示,服饰左衽表示败亡,右衽表示认同且对古代中国人的精神追求有重要意义:
尔来十五年,残虏尚游魂。遗民沦左衽,何由雪烦冤。[55]
哀哉六十年,左衽沦胡尘。抱负虽奇伟,没齿不得伸。[56]
遗民久愤污左衽,孱虏何足烦长缨。霜风初高鹰隼击,天河下洗烟尘清。[57]
夷吾非王佐,尚足救左衽。中原消息断,吾辈何安寝。[58]
中原堕胡尘,北望但莽莽。……羊裘左其衽,宁复记畴曩。[59]
河洛可令终左衽,穄荛何自达修门。王师一日临榆塞,小丑黄头岂足吞。[60]
再如著名思想家王夫之总结并反思汉族历史教训时,痛定思痛,多次提及“左衽”,用以表示汉族人民遭奴役或华夏文明的沦落:
当石晋割地之初,朔北之士民,必有耻左衽以悲思者。……故有志之士,急争其时,犹恐其已暮,何忍更言姑俟哉![61]
则求如晋元以庸懦之才,延宗社而免江淮之民于左衽,不亦难乎?故以走为安,以求和为幸,亦未可遽责高宗于一旦也。[62]
凡当日之能奉身事主而寡过者,皆已豫求尊俎折冲之大用,以蕲免斯民于左衽。惟染以熏心之厉,因其憩玩之谋,日削月衰,坐待万古之中原沦于异族。[63]
呜呼!一隅之乱,坐困而收之,不劳而徐定。庸臣张皇其势以摇朝廷之耳目,冒焉与不逞之虏争命,一溃再溃,助其燄以燎原,而遂成乎大乱。社稷邱墟,生民左衽,厉阶之人,死不偿责矣。[64]
羲之言曰:“区区江左,天下寒心,固已久矣。”业已成乎区区之势,为天下寒心,而更以陵庙邱墟、臣民左衽为分外之求,昌言于廷,曾无疚媿,何弗自投南海速死,以延羯胡而进之乎?[65]
详曰:“今日之事,本效忠节,何可北面左衽乎?”至哉言乎!司马楚之、王琳而知此,不为千载之罪人矣。[66]
仅仅考察陆游诗稿和船山史论便可发现这些例项,如果遍查中华文明古籍,必将数不胜数。由此笔者总结“左衽”的文化含义——
服饰左衽是周边落后民族相对于汉族在服饰、文化和生产生活上存在显著差异的外在表现;在华夏文化中,人们认为生者衣襟左衽是对华夏传统文化与精神的背离,或用“左衽”表示落后、野蛮的异族;在儒家“尊王攘夷”思想基础上,“左衽”更被视为家园遭入侵、占领,甚至国家被异族灭亡、华夏文明沦落的标志。
因此,我们说,汉服衣领相交应取右衽是理所当然和毫无疑问的了。至于根据文物考古、档案绘画等资料显示的某些情况下古代汉人穿着左衽服饰[67],可能只是少数情况,或是受野蛮异族的统治强制而使风俗趋于半开化,这无法作为“历史上的汉服也有左衽”甚至“当代汉服也可以左衽”的学术依据。
笔者无意针对这些现象和文物进行服饰学、考古学的考察和分析,但为从精神层面更坚实地说明上述观点,在这里还要附录考察二十四史中关于“左衽”的记载,除记述汉文明周边地区的异族风俗,基本都是汉族精英对左衽代表败亡的持续不断的否定和排斥——这些史料中并无反面案例,而中国人对左衽的排斥贯穿于二千多年的历史,表明反对左衽是华夏民族精神的重要体现之一。除此之外,当代汉服复兴者亦可从这些历史记载中进一步感受古人面对服饰复杂而坚定的精神生活状态——阅读时此节内容或可略过。
[1](唐)李白:《为宋中丞请都金陵表》,(唐)李白著,(清)王琦注:《李太白全集》卷26,中华书局1977年,第1213页
[2](宋)史温:《钓矶立谈》,傅璇琮、徐海荣、徐吉军主编:《五代史书汇编》丙编,杭州出版社2004年,第5016页;(宋)史温:《钓矶立谈》第15页,《丛书集成初编》第3856册,商务印书馆据知不足斋丛书本排印
[3]《宋书》卷95,中华书局2000年,第1570页
[4]《二十四史全译·宋书》第3册卷95,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4年,第2009页
[5](宋)林駧:《古今源流至论》前集卷3页8,《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61973.cn#page/n16
[6](明)黄淮、杨士奇编:《历代名臣奏议》卷309,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影印永乐十四年内府刊本,第4008页
四库本改“天亡此虏”为“天亡此敌”,见:(明)杨士奇:《历代名臣奏议》卷309·《灾祥》页42,《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63994.cn#page/n86
[7]《宋史》卷397·刘光祖,中华书局1977年,第12101页
[8]《二十四史全译·宋史》第14册卷397,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4年,第8720页
[9](明)黄淮、杨士奇编:《历代名臣奏议》卷99,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影印永乐十四年内府刊本,第1355页
[10](宋)汪藻:《贺斩䕫离不表》,(宋)魏齐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2上页24,《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54450.cn#page/n48
[11](宋)陈亮:《龙川文集》页1卷1,《丛书集成初编》第2394册,商务印书馆影印清金华丛书本
注:四库本《龙川集》有删节。见:(宋)陈亮:《龙川文集》卷1页1,《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73973.cn#page/n18
[12]《宋史》卷436•陈亮传,中华书局1977年,第12930页
[13]《二十四史全译·宋史》第15册卷436,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4年,第9475页
[14]“中国天地之正气也,天命之所钟也,人心之所会也,衣冠礼乐之所萃也,百代帝王之所以相承也,岂天地之外偏邪之气之所可奸哉?不幸而能奸之,至于挈中国衣冠礼乐而寓之偏方,虽天命人心犹有所系。”见:(宋)李幼武编:《宋名臣言行录外集》卷16页1-2,《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71849.cn#page/n118
[15]“臣窃惟中国天地之正气也,天命之所钟也,人心之所会也,衣冠礼乐之所萃也,百代帝王之所以相承也。岂可一朝失守,举此中国而弃之哉?不幸而失所守,至于挈中国衣冠礼乐而寓之偏方,虽天命人心犹有所系。”见:(元)吴师道编:《敬乡录》卷8页,《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67838.cn#page/n42
[16]“臣窃惟中国天地之正气也,天命之所钟也,人心之所会也,衣冠礼乐之所萃也,百代帝王之所以相承也,岂天地之外更有邪气之所可奸哉?不幸而能奸之,至于挈中国衣冠礼乐而寓之偏方,虽天命人心犹有所系。”见:(明)杨士奇:《历代名臣奏议》卷92页28,《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62333.cn#page/n58
[17]“臣惟中国天地之正气也,天命所钟也,人心所会也,衣冠礼乐所萃也,百代帝王之所相承也。挈中国衣冠礼乐而寓之偏方,虽天命人心犹有所系。”见:(明)贺复徵:《文章辨体汇选》卷82页1,《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70633.cn#page/n2
[18](宋)罗公升:《蔡州二首》,《全宋诗》第70册,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44350页
[19](宋)宋无:《送郑侍朗归江西》,《全宋诗》第71册,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44745页
[20](元)苏天爵:《滋溪文稿》卷16,《丛书集成续编》第109册,上海书店影印民国适园丛书本,第694页
[21](清)李光地撰,祖武点校:《榕村语录》卷21,中华书局1995年,第380页;(清)李光地:《榕村语录》卷21页21,《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47901.cn#page/n44
[22](宋)文天祥:《真州杂赋》,《全宋诗》第68册,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43002页
[23](明)张煌言:《答张廷臣》,黎洪、施培毅、朱玉衡选注:《华夏正气篇》,安徽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291页
[24](明)王夫之:《宋论》卷2,《船山全书》第11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59页
[25](明)王夫之:《宋论》卷6,《船山全书》第11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175页
[26](明)王夫之:《宋论》卷10,《船山全书》第11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246页
[27]《清史稿》第32册卷245,中华书局1977年,第9635页;《清世祖实录》卷82,《清实录》第3册,中华书局1986年,第640页
[28](明)王夫之:《宋论》卷1,《船山全书》第11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34页
[29]《读通鉴论》卷末:“若近世李贽、钟惺之流,导天下于邪淫,以酿中夏衣冠之祸,岂非逾于洪水、烈于猛兽者乎?”痛心疾首地批评李贽等人鼓吹自私、纵欲的思想破坏了社会伦理道德,而导致无法抵抗满清侵略和统治。见:(明)王夫之:《读通鉴论》卷末·叙论三,《船山全书》第10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1178页
[30](宋)曾敏行:《独醒杂志》页54卷7,《丛书集成初编》第2775册,商务印书馆影印知不足斋丛书本
[31](清)黄宗羲原著,全祖望补修,陈金生、梁运华点校:《宋元学案》卷25,中华书局1986年,第989页
[32](唐)刘知几撰,赵吕甫校注:《史通新校注》,重庆出版社1990年,第352页
[33](唐)梁肃:《吴县令厅壁记》,《全唐文》卷519,中华书局1983年,第5273页
[34](宋)王明清:《挥麈前录》页116卷3,《丛书集成初编》第2770册,商务印书馆影印津逮秘书本等
[35]丁傅靖辑:《宋人轶事汇编》卷20,中华书局1981年,第1093页
[36](宋)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164,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1187页。
四库本篡“胡马”为“北骑”,见:《三朝北盟会编》卷164页10,《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68731.cn#page/n20
[37]“一自衣冠南渡,敌马北侵,五品弗明,两宫未返。”见:(宋)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04,中华书局1956年,第1696页
[38]“一自衣冠南渡,敌马北侵,五品弗明,两宫未返。”见:(清)毕沅:《续资治通鉴》卷117,中华书局1957年,第3100页
[39](宋)陆游:《论选用西北士大夫札子》,(宋)陆游撰:《陆游集》·渭南文集卷3,中华书局1976年,第1994页
[40](宋)方回:《南轩集钞》,(明)程敏政:《新安文献志》卷35页19,《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60572.cn#page/n128
[41](明)王夫之:《读通鉴论》卷18·后主,《船山全书》第10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695页
[42](唐)詹琲:《永嘉乱,衣冠南渡,流落南泉,作忆昔吟》,《全唐诗》卷761,中华书局1999年,第8732页
[43](唐)杜甫:《追酬故高蜀州人日见寄》,《全唐诗》卷223,中华书局1999年,第2388页
[44](宋)韩淲:《贺新郎·万事佯休去》,朱德才主编、杨燕卷编:《增订注释全宋词》卷3·1432,文艺艺术出版社1999年,第250-251页
[45](宋)方回:《重阳吟五首》,《全宋诗》第66册,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41438页
[46](宋)文天祥:《胡笳曲·右三拍》,《全宋诗》第68册,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43049页
[47](元)张翥:《宗人鸣善将还武昌诗以叙别》,《蜕庵集》卷4页9,《四库全书》版,http://archive.org/stream/06040909.cn#page/n98
[48](明)吴宽:《赠河南巡抚杨贯之》,《列朝诗集》丙集第六页25,清顺治九年毛氏汲古阁刻本
[49](清)丘逢甲:《东山感春诗,次己亥感秋韵》,《岭云海日楼诗钞十三卷选外集一卷》卷8,《续修四库全书》第1576册影印民国铅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686页
[50](唐)孔颖达疏:《礼记》卷45,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266页
[51]贞观朔:《左右衣襟:细数那些左衽现象》,汉服吧2013年5月,http://tieba.baidu.com/p/2358223638
[52]《汉书》卷64下,中华书局1999年,第2125页
[53](明)方以智:《通雅》,《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57册,台湾商务印书馆,第694页
[54]【朝】李押:《燕行纪事》,【韩】林基中主编:《燕行录全集》第53册,韩国: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第41页
[55](宋)陆游:《感兴》,《陆游集·剑南诗稿》卷9,中华书局1976年,第253页
[56](宋)陆游:《哀北》,《陆游集·剑南诗稿》卷14,中华书局1976年,第413页
[57](宋)陆游:《秋雨叹》,《陆游集·剑南诗稿》卷15,中华书局1976年,第433页
[58](宋)陆游:《燕堂独坐意象殊愦愦起登子城作此诗》,《陆游集·剑南诗稿》卷18,中华书局1976年,第524页
[59](宋)陆游:《北望》,《陆游集·剑南诗稿》卷35,中华书局1976年,第918-919页
[60](宋)陆游:《即事》,《陆游集·剑南诗稿》卷82,中华书局1976年,第1903页
[61](明)王夫之:《宋论》卷2,《船山全书》第11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59页
[62](明)王夫之:《宋论》卷10,《船山全书》第11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218页
[63](明)王夫之:《宋论》卷11,《船山全书》第11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265页
[64](明)王夫之:《读通鉴论》卷6,《船山全书》第10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248页
[65](明)王夫之:《读通鉴论》卷13,《船山全书》第10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494页
[66](明)王夫之:《读通鉴论》卷15,《船山全书》第10册,岳麓书社1996年,第588页
[67]详见贞观朔:《左右衣襟:细数那些左衽现象》,汉服吧2013年5月,http://tieba.baidu.com/p/2358223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