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大家都知道,但是这里面的门道就比较陌生了。就宋代屏风来说,就有很多种风格形式,小编今天就跟大家一起看看宋代屏风到底有哪些吧!~
和前代相比,宋代屏风形制有了更大进展,造型、装饰更为丰富。具体就底座而言,宋代屏座已由汉唐时简单的墩子发展成为具有桥形底墩、桨腿站牙以及窄长横木组合而成的屏座,至此形成了座屏的基本造型。使得底座低窄、屏面宽大的屏风给人以平展稳定之感。
宋代屏风的使用较前代更为普遍,不但居室陈设屏风,日常使用的茵席、床榻等家具旁附设小型屏风,就连一些室外环境中也可以看到屏风的使用,而且这一时期的文献涉及屏风的也较多。宋代刘昌《芦浦笔记》卷六《屏著》说:“今人称士大夫之家,必曰门墙,曰屏著,是矣。然多曰台屏,则乃指屏风而言,何不思之甚也。”柳永词《双燕儿·歇指调》曰:“榴花帘外飘红。藕丝罩、小屏风。”彭履道词《疏影·庐山瀑布》曰:“九叠屏风,青鸟冥冥,更约谪仙重到。”孟元老《东京梦华录·相国寺内万姓交易》也记有:“卖蒲合、簟席、屏帏……腊脯之类。”高彦休《<唐阙史>序》说:“问安之暇,出所记述,亡逸过半,其间近屏帏者,涉疑诞者,又删去之。”这两处的“屏帏”指的都是屏帐。
独屏式和多屏式:
和前代相比,宋代屏风形制有了更大进展,造型、装饰更为丰富。具体就底座而言,宋代屏座已由汉唐时简单的墩子发展成为具有桥形底墩、桨腿站牙以及窄长横木组合而成的屏座,至此形成了座屏的基本造型。使得底座低窄、屏面宽大的屏风给人以平展稳定之感。
宋代屏风在形式上可分为独屏式和多屏式,独屏实物可见于山西大同金代阎德源墓出土的木屏。此墓出土杨木质屏风两件,在墓室东、西两壁各置一件。屏风通高116cm,全长232cm,底座高38.7cm,屏宽38.3cm。由云头纹底座、长方形屏框、方格架三部分组成,方格架为屏心,用立档14根、横档4根组成。方格架上裱糊绫绢,然后书写作画,现仅存残碎片。屏框下装屏座两个,座中开口,屏风插入口内,即可直立。山西大同地区的辽、金墓一般均有壁画,而此墓以屏风画代替壁画,虽为唐、五代屏风画的沿续,仍属少见。金阎德源墓还出土了一件木素屏,此屏只在两站脚上有简练的卷云纹装饰,其余简朴无华。
河南方城盐店庄北宋墓出土的石屏也为独屏。此屏装饰恰当,素面,屏框周边有数道细线脚,下部有起加固作用的横档,其下有花卉纹装饰带,且两面刻花:一面刻小朵花卉及石榴纹,另一面刻缠枝芙蓉花。从形制看,它与河南禹县白沙宋墓壁画中墓主人身后屏风属于一类。
宋代玩石成风:
当时的石屏一般以纹理较佳的石材制作,具自然之美。其平面纹理变化有若自然山水,极富画意,多用以制作屏风,如宋何梦桂《愚石歌》云:“石文可以屏。”北宋范成大《骖鸾录》记载宋代永州祁阳县“新出一种板,襞叠数重,每重青白异色,因加人工,为山水云气之屏,市贾甚多。”虢石是宋代重要的屏石之一。据《云林石谱》记载,虢石产虢州朱阳县土层中,质软无声。有一种颜色深紫,中有“白石如圆月或如龟蟾吐云气之状,两两相对,土人就石段揭取,用药点化,镌治而成”;还有一种颜色黄白,“中有石纹如山峰罗列,远近涧壑相通,亦是成片修治镌削,度其巧趣乃成物象,以手摸之,石面高低,多作研屏置几案间,望之如图画”。米芾更以“石痴”名世,苏轼也好“怪石供”,他将一些具有天生纹彩的石头养在清水中,以充文案摆设。他形容这些石纹有的似“冈峦迤逦”,有的似“石间奔流,尽水之变”,收藏这些怪石的书房被命名为“雪浪斋”。正因为如此,到了宋代才有“赏石文化”的进一步昌盛,以至于用大理石一类有独特纹理的石材装饰家具逐渐流行,这在一些传世宋画中可以见到。鉴于此,宋人文熙编辑了有关大理石的文献91则、诗150首、赋3篇、铭4篇、文8篇而成《大理石录》一书,可谓是今天能见到的关于“大理石文化”的最早总结。另外宋代汤周、公勤著的《宣和碧石谱》也是反映宋代“碧石”(即大理石)收藏与欣赏状况的专著,惜已失传。
彩绘木雕马球屏风:
宋代屏风实物中至今保存较为完好的有辽代彩绘木雕马球屏风等,此屏长120cm,高120cm(加底座),由屏心、边框、底座三部分组成;其中底座高50cm,底座有一短横梁,上有方形榫头,与屏风下边框的方形卯眼相合。屏心由五块长宽大小不一的木板拼接而成,以圆雕加彩绘的方法生动表现了3人在角逐马球的运动情景。从彩绘工艺看,彩绘制作类似于壁画,先在雕刻的素面上厚涂一层白灰膏底层,如此颜料较容易进入白灰膏中而得以保存。这种彩绘制作工艺辽代比较盛行,如北京辽金城垣博物馆收藏的辽代彩绘木椁、内蒙古吐尔基山辽墓出土的彩绘木椁、辽宁省博物馆藏辽代彩绘木椁都有类似做法。这件屏风制作构思独特,外观较规整,底座和屏框有10cm的交叉。屏心下面的木板最小,这是为了便于屏风拆装,因为在拆装屏心的过程中,下面的木板小,可减少框架向外撇的角度,如果较大,则很难把屏风组装成为一体。另外,木板之间拼接的横断面上打圆形空,用圆形木栓相连,类似于以后的龙凤榫卯,如此使木板拼接整齐,不至于开裂。(参见付红领《辽代民间“奥运会”写真——彩绘木雕马球运动屏风》,《艺术市场》2008年第1期。)
宋画里的各种屏风:
独屏图像还可见于北宋王诜《绣栊晓镜图》、宋佚名《羲之写照图》、宋佚名《孝经图》、河南禹县白沙宋赵大翁墓壁画、山东高唐金虞寅墓壁画、山西汾阳金墓砖雕、山西岩山寺金代壁画、南宋金处士《十王图》、南宋高宗书《女孝经图》、南宋刘松年《琴书乐志图》、南宋牟益《捣衣图》、南宋苏汉臣《妆靓仕女图》、南宋萧照《中兴瑞应图》、南宋佚名《韩熙载夜宴图》、南宋佚名《女孝经图》、宋佚名《十八学士图》、南宋佚名《五山十刹图》、南宋佚名《孝经图》等作品中。其中,山西岩山寺金代壁画中的屏风是一种“婴戏皮影屏”,是一种皮影戏的重要道具。
多屏式屏风中以三屏式的居多,山西大同十里铺辽墓壁画、宋佚名《高士图》、宋佚名《十八学士图》、南宋刘松年《罗汉图》、南宋佚名《五山十刹图》等画中绘制的均是三折屏。例如,宋刘松年《罗汉图》中的三折屏风,中扇稍大,边扇稍窄,并向前折成一定角度,呈八字形,可站立。这类实物资料可以见于山西大同晋祠彩塑中的圣母像。圣母端坐于宝座上,身后立着宽大的水纹三折屏风。屏风正扇宽大,两边扇稍窄并微向前收,呈八字形。这种陈设形式源于周代时期的“斧依”,直到明清时期,皇宫中仍保留着这种形式。
宋佚名《白描大士像》中的屏则为少见的二折屏,从画面人物比例看,形体较大。屏心独扇,屏框内有菱形宽边,屏心满饰六方龟背锦,装饰复杂华丽。
挂屏与画屏:
另外,一种新颖的屏风形式——挂屏在此时也出现了。河南洛阳邙山宋墓壁画上就描绘了墙壁上的挂屏,画的是花鸟题材,并且是长短、宽窄两两相配而挂。
宋代书画艺术的昌盛、室内陈设艺术的丰富促进了挂屏的发展。宋彧《萍洲可谈》卷一记载:“挂画于厅事,标所献人名衔于其下。”这里所说的“挂画”就是一种挂屏,而且开始有了题款。挂屏图像于洛阳邙山宋墓壁画、白沙宋墓壁画、河北宣化辽墓壁画、山西闻喜县金墓壁画中均可见到。毋庸置疑,挂屏对于后来广泛出现的书画立轴装裱、陈设形式也产生了重要影响。其实在宋代之前,古人在屏风上绘画题诗的形式就已多种多样。屏风画的题材也非常广泛,包括山水、人物、花鸟、博古图等。在屏风上作画题诗的习惯还流传至日本,其传统绘画“浮世绘”很多就是画在屏风上的。